惟齐

成分复杂的冷圈选手

【是,首相】七日 Day4-Day5

发糖糖糖糖糖糖——!

Day4

很紧张,很焦虑,很压抑——甚至更甚于那次我在听自己口出狂言的录音带那次。我觉得我似乎应该道歉,但是道歉的话却被骄傲抑制在了心里。除了首相一如既往不时的自言自语外,小屋中仅有的是一片沉寂。直到我觉得该吃点东西了——哪怕我根本不饿——我才开了口。我说这次应该由我来担任这个无人问津的乞丐丑角。不敢面对首相的表情,我忍受着抗拒把自己弄脏弄乱,竭尽全力不去看水中自己的倒影,跨步出门。

我这才体会到昨天他的艰辛。在如此郊区,找到一户人家并非易事。当我终于看到不远处的炊烟,一向理性的我差点哭出声来。我叩响了那户人家的大门,向里面衣着整齐的主人乞求一些食物。当我拿着面包和牛奶在屋主同情近乎怜悯的眼神中离开,那种羞耻与被人施舍的空虚感甚至让我想到了自我了结。

当我从那条已然熟悉的路上走回“庇护所”,里面却没有一个人的痕迹。这个地方如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,阴暗、潮湿,令人发慌。恐惧扑面而来,直觉告诉我他出事了。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,先是“首相”,然后是“吉姆”。逃亡之路上我不止一次地嫌弃他是个累赘,而现在的惊慌就是对我最大的讽刺。

再然后,让我惊慌的罪魁祸首的凶手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,像平时一样给了我一个带露出虎牙的微笑。“汉弗莱你终于肯叫我吉姆了!”他欢呼雀跃。

我掩饰了自己的释然和惊喜。我说,是,首相。然后与一个极度失落的人共享了晚餐。

或许我真好叫他吉姆。


Day5

今天我和首相,或者是吉姆的关系,已经大大缓和。

因为如此之久的逃亡,我和吉姆都已经是脏兮兮的。前几天最介意的事情竟然成为了自我调侃的最佳话题。譬如吉姆回说“我是在下议院学会在泥潭里打滚的”之类,我也会忍俊不禁。“非常有趣,首相。”我说。当然他是失落的,因为我口头上的称谓仍然是“首相”。

为了减轻他的失落,我回应了他的自嘲。“一旦你落进动物园的泥潭,你就这辈子都别想爬上去了。”

他哈哈大笑。“非常幽默,汉弗莱。他回敬我一句,“而现在我们在另一个泥潭里不得翻身。”哎,真罕见啊,一个政客也会真诚地笑——或是记得怎么真诚地笑。

说起这个,我想起我和吉姆的初次见面。他曾是个能说会道的影子大臣,总能在PMQ上将别人问的张口结舌——而这才能来自于他的编辑生涯。那时候他不过是个过分正直而不谙世事的孩子。他一定不记得了——那次午餐,或者是常规的“I leak,you print”。具体的内容我已经忘记,但是我像往常那样“落”下了“不该落下”的文件给他;忘不了的却是他那双眼睛里,居然闪着真诚与坚毅的光。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成为,或者退化成一个议员的。

过了很久我才从往事中醒来,发现那个家伙居然睡着了——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。窗子没有玻璃,还算柔和的阳光紧紧地将他包裹着,他的身影像是镶了条金边。我莫名地觉得这景象很美好——终于明白伯纳德为什么不忍在他在倒时差“睡得正香”的时候吵醒他了。谁也不愿意破坏一件艺术品,哪怕是艺术大臣本人,哪怕这件艺术品本身就曾是艺术大臣,不是吗?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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